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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，牟山旁有一个村庄，住着一个张姓的大家族。张姓家族有块坟地约有几十亩，坟地中栽满了杨树和柳树，树木高大茂盛。 张姓中有一人叫张阿海，家中贫穷无有固定的财产，常想将坟中的树卖了发一笔横财。他偷偷地找了几个买主，都担心树不他个人的不敢买，于是心中常常闷闷不乐。一次，阿海找到王庄的王金铿，王跟着县官当班头，有势力，家中又开着木业行。阿海以低价卖给他。王看后也怀疑树不是他个人的，要阿海写出文书为凭据。阿海不识字，想找一个人代写，后找到了玉皇庙村的田芝亭。阿海与田是表亲，就备酒相邀，田问有何事，阿海告诉他坟中的树卖给王金铿，需写出文书为凭。田说：“坟茔是祖先的住地，不能毁坏，何况树木参天非常壮观，若伐树必然影响坟地的旺气，惊吓祖先，于心中不安，况树是全族人的财物，卖树族人能没有其它想法吗，此文书不能写。”阿海欺骗说：“卖树是全族人的讨论后决定的，一致同意将杨柳树伐了，再栽松柏，我只是看咱是亲戚，托我求你写一写罢了，我难道还会骗你嘛。”田信以为真，替阿海写了卖树契约，阿海请田去吃酒，田坚辞未去。阿海将契约交给了王金铿，王先给钱五缗，下欠的等树伐了交齐。 王带人到张家的坟地伐树，张家人不知为何，不准王伐树，王就把阿海的卖树契约拿了出来，众人方知树被阿海所卖，皆大怒，阿海被族人群殴致死。十多天后，田芝亭在院中月下乘凉，见有两个人穿着一身青衣，公差打扮，持牒来传唤自己。田心想我从未做过亏心事，难道怕你公差吗，满不在乎地说：“唤我何事?”公差答：“到了自知，何必多问。”田随公差走了不多远，过了几道重门，只见星斗昏暗，阴风凄惨，走到一座大殿，公差说：“到了。”田举目一看，大殿上挂“阎王殿”三字，两旁甲兵队列森严。田在殿前等了一会，听见殿内呼唤自己的名字，田急忙入内，俯伏于地。阎王厉声问道：“你既然身列儒林，当明事理，为何给张阿海书写契约，以致引起事端，殴打致死人命? ”田答：“当时我就告诫阿海不宜伐树，祖先坟墓亦修不亦毁，阿海说伐了杨柳换栽松柏，这是族人商量好的事，因此，我相信了他，至于以后发生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想象之外，阎王如不信，可传唤阿海质问。”一会儿，阿海到此，见田惊问：“表弟因何到此?”田说：“被你所控告，不得不到此啊。”阿海说：“我真的没有控告。”遂转向阎王说：“此事与田表兄无关，当时书写契约是我请他写的，酒饭未吃，钱财未要，求阎王爷放他回去。”阎王严厉地对田说：“今后凡有人请你写文书，一定弄清原由，并要考虑写出的后果，方可下笔，要知道萤火虫大小的过失，可能会形成燎原一样无法挽回的局势，法纪森严，不会原谅任何人，今后当吸取教训，谨慎从事。”说完，令田站一旁。阎王又对阿海说：“你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善事，这次被打死是前生的报应，并没有冤屈你，还为什么不服?”阿海不知前生有什么罪行，阎王就命小鬼带他到孽镜台前观看。小鬼指着镜中的人对阿海说：“你看，你前生是宁武关周将军帐下的士兵，曾杀李自成兵四人，这四人即殴斗你致死的同族人。”阿海上殿后向阎王禀告说：“我前生即属官军，自然应当在战场上立功杀敌，而所杀之人均是叛逆之人，为何还要抵命? ”阎王说：“因为理有曲直，故将你们主人降生为同族兄弟叔侄，本指望你们念同族情义，将前生仇恨和解，而你们生生仇恨不断，什么时候才会是个终结呢?”隧命部曹官察看被告四人的寿期。部曹查后说：“大王，四人寿命还未尽。”阎王命将阿海押解寒冰狱中，等四人寿命尽时再会审。令二青鬼卒仍将田送回。田一觉醒来，很像是一场梦，然梦中之景如同亲身经历一般，又不像是一场梦。起身回房，见斜月已挂树梢了。 后田芝亭多次劝诫人们：“阿海杀应杀之人，还要偿命;我代人白写文书，不要酒食钱财尚须前去对质， 可见为人从事应守法纪啊。
作者简介：
李道增，男，汉族，生于1948年3月，河南省郑州市中牟县大孟镇冯庄村人。中共党员，大专学历，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。著有诗文集《寻找》、长篇小说《追求》、《但愿人间有轮回》(获郑州市五个一工程奖)、童话故事集《宝盒子与美丽的蝴蝶》、长篇科幻小说《魔幻岁月》、33集电视剧本《全民在线》(获中牟县首届潘安文学创作奖)、电影剧本《虎尾》等。有诗歌、小小说80余首(篇)散见于报刊，其中多首(篇)获奖。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