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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 一九七O年印度支那某深山密林 1.镜头巡视。 青山一座座。原始森林，树木高大稠密。山崖陡峭，一条瀑布，飞流直下。 镜头拉近。 森林中，山崖下，一些人们，有的挥铁锤打炮眼，有的用小推车推着满满的石块，向路基边运，人人汗流浃背，干劲十足。人们背后，曲曲弯弯的路基已见雏形。 山下不远处，影影绰绰可以看见几排傣族竹房屋。镜头再拉近，竹房子是四周木桩，在一米以上用竹子编制的席子围制而成，房顶由山草覆盖。 房子旁有几位傣族男女在走动。 突然，一阵凄厉的防空警报响起。施工的人们丢掉手中的工具，快速有序地跑到悬崖下躲藏。 山下的村庄的人们看起来有些慌乱。 2.村庄 日 外 飞机凄厉的呼叫，丢下的炸弹剧烈爆炸声。村民的房屋在爆炸中倒塌燃烧，几位死亡的村民躺在地上，血流不止。几个女孩在哭泣。一个十几岁小男孩没有哭，脸上显露出愤怒地表情。 3.悬崖下路基 日 外 刚刚还像模像样的路基，已经坍塌的不成样子。 人们愤怒的咒骂着。 4.群山 日 外 敌机俯冲的凄厉声又起。 山头上，我军高射炮突然响起 ，一道道火光指向敌机群。 一架敌机中弹，拖着黑烟坠向森林，一个白点从敌机中弹出来，白点慢慢变大，敌机飞行员跳伞。 报幕开始。 导演 演员…… 编剧 …… 第一集 1.我军团指挥所 日 内 用竹子做墙，草做房顶建成的一个简易房子。 团长郝军拿着电话;“我是郝军，请讲。” 团长身边有团政委和作战参谋 电话传出画外音：“郝军，这次轰炸是美军的一种新式轰炸机，飞机性能很高，特别是机上的电子设备，我军曾吃过亏。这次被击落一架，实属偶然。你要立即派得力人员，以最快的速度，将跳伞的飞行员抓获。我告诉你郝军，我要的可是活的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。” “啪”的一声，对方挂上电话。 郝军手拿着话筒，愣愣地停了几秒钟，才突然清醒似的，喊了声：“快，地图。” 作战参谋打开一张施工图，递给郝军。郝军厌烦地挥挥手。大声地：“作战地图。” 作战参谋眼睛突然放光，惊奇地：“作战?” 郝军：“对，作战。” 2.指挥所 日 内 一张桌子上，铺开一张地图，郝军的右手在地图上慢慢移动。手指停了下来，果断地：“应该就在这里。” 政委疑惑地：“猛虎沟?” 郝军：“你看，根据飞机的高度和风向，这里，应该不远?” 政委若有所思，然后点点头：“对，应该是这一带。” 郝军：“哪个连队离这里最近?” 政委：“十六连。” 郝军：“接通十六连。” 3.原始森林 日 外 一张巨大的白色降落伞挂在高大的树冠上。一名美国飞行员在树冠上挣扎。他拔出身上的匕首，割断降落伞的绳索。抓住树冠的树枝，笨拙又着急地往树下滑。 4.十六连连部 日 内 连长 在桌子旁站立接电话。 画外音：“我是郝军，你立即组织一个武装小分队，到老虎沟捉拿敌跳伞飞行员，记住，要活的，这是命令。” 5.原始森林 日 外 一支十人的小分队，在密林中拨开藤子，树丛，急促前进。 突然，班长刘德永示意小分队停止前进，他把战士们召集一起，低声吩咐：“分成两个小组，我带一组，副班长带一组。不要讲话，注意周围情况。我再强调一次，记住，一定要记住，我们要的是活的。” 6.原始森林 日 外 高大的树下，跳伞飞行员扶着树身，左顾右盼一番，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发射器，紧张地拨弄几下。发射器发出了嘀嘀声响。字幕：快来救我。 然后，他悄然消失在森林里。 7.办公楼 日 内 一座并不高大却有些洋气的楼房，房子周围有几颗直直椰子树。镜头拉近进楼房办公室。办公室内一位美国军官，正在观看墙壁上的地图。 办公室门开，匆匆进来一位女报务人员，来到那位美国军官身后，立正，喊了声：“报告。” 那位军官并未转身，只慢条斯理地说了声：“念吧。” 女报务员：“一架飞机被击中，飞行员跳伞，请求营救。” 那位军官猛然转身，伸手夺过电报，看了看，斥责地：“立即发报，是哪位飞行员，在什么方位?” 女报务员立正：“是。”转身离开。 8.原始森林 日 内 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，背上背了一张自制的弓，箭篓内插有十几支弓箭。他身边有一只黄毛猎狗，猎狗身体强壮，正敏捷的嗅着地上的气味。 猎狗突然来到刚才那棵敌飞行员下来的树下，它在地上、树上，嗅来嗅去，突然，对着树冠“汪汪汪”地叫了起来。男孩摆了下手，“嘘”了一声，大黄狗像懂得意思一样，嘎然停止了叫声。男孩向树冠盯着看了一会。狠狠地说了句：“你跑不了!” 9.原始森林 日 外 这一切被不远处的小分队看的清清楚楚。一位战士欲喊叫那个男孩，班长刘德永摆手制止了他。 10.原始森林 日 外 男孩领着大黄狗走了，看他的行动好像是去寻找什么。 11.原始森林 日 外 班长刘德永对副班长胡威耳语：“副班长，你带人从后边跟着那个孩子，距离远一点，最好不让他发现。看他是不是也在找那个飞行员?” 副班长点头，挥了一下手，他们一组五人跟随那个男孩方向而去。 12.办公楼 日 内 美军军官厉声打电话：“你听好，立即实施救援方案，无论如何，你要把他救回来。活见人，死见尸，救不了活的，死的也必须给我弄回来。你如果办不了，军法惩治。” 画外音：“是，是，我一定把他救回来。” 13.原始森林 傍晚 外 天色昏暗，森林中已经模糊不清。突然，天空中传来飞机的嗡嗡声。 14.原始森林 傍晚 外 (一组镜头) 在一个岩洞口，那个美国飞行员伸出头来，焦急地向天空张望，并用手中的发射器，不停的发出呼救信号; 在原始森林的一个空旷处，小男孩不停地向天空张望; 在小男孩的不远处，班长刘德永几人都望着天空; 又一个方位，副班长胡威几人也在仰头看天空。 15.原始森林 傍晚 外 原始森林上空，一架直升飞机飞来，飞机过后，一团团白色的降落伞飘落。 直升飞机嗡嗡嗡的飞走了。 16.原始森林 傍晚 外 (一组镜头) 美军飞行员、小男孩、班长、副班长都发现了这些跳伞人员，脸上各出现不同神色。 17.原始森林 夜 外 天上月光朦朦胧胧的，森林中，模模糊糊一群美军身影在搜索前进，他们离美军飞行员藏身的山洞越来越近。此时，一只高大的斑斓猛虎悄悄从树丛中走出。突然相遇，领头的一位美国兵一时惊呆了，几秒鈡后，那位美国兵惊恐的惨叫一声，吓晕在地上。其他的美国兵见到那只猛虎也都瑟瑟发抖，一哄而散，纷纷逃窜。 这一幕，被那个小男孩和我部小分队人员看到。那个小男孩迅速爬上一棵大树，躲在安全的地方。他带的大黄狗在树下吓得汪汪的叫，扒着树想跟着主人爬上去，无奈，它爬不上去，只得在树下惊恐的望着老虎。 老虎没有去追赶那群胆小的美国兵，却转身直追大黄狗。它吼叫一声，扑向大黄狗。大黄狗吓得撒腿逃跑。 巧了，大黄狗正好逃到我军小分队隐藏的地方，并害怕地钻进班长的身下。 老虎一个纵身扑了过去。 这一切瞬间发生，隐藏的小分队来不及反应，老虎竟扑到班长刘德永身上。刘德永拔枪已经来不及。 就在这一刻，刘德永身边的副班长胡威，突然站起，大吼一声，扑向猛虎。猛虎一愣，甩起铁棍一样的虎尾巴，向他击去，只听磕碴一声，一根碗口般粗细的树股被虎尾巴甩断。 说时迟那时快，胡威顺手抓住了虎尾巴，双手一用力，虎尾巴紧紧地压进断树茬内。 老虎狂吼着，拼命地要把尾巴拉回去。 胡威却抓住虎尾巴不放，拼命地向后拽。只听咯噔一声，虎尾巴被生生拉断。 18.原始森林 夜 外 小男孩见老虎追赶他的大黄狗，他担心大黄狗被老虎吃掉，就从树上溜下来，握着弓箭，顺着老虎跑的方向追了过来。 19.原始森林 夜 外 老虎逃跑了。 胡威把手里的老虎尾巴在腰间一缠，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，一边得意地说：“这个战利品有意思啊。” 小男孩激动地看看班长和胡威等。口中喊着：“沙海金，沙海金。”(傣族话：中国同志，中国同志。) 大黄狗见小男孩来了，它没有去亲昵它的主人，反而在班长身上蹭来蹭去，似乎在向它的主人倾诉是这个人救了它。 20.原始森林 夜 外 班长会说傣族话，亲切地问：“小朋友，你叫什么名字?” 小男孩：“我不是小朋友，我叫铁虎。” 班长笑了，说：“那你是……” 小男孩：“我今年已经十四岁了，咋还叫我小朋友?” 这一次周围几个战士都笑了。班长见这个小孩脾气很倔，就换转了话题，问：“铁虎，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了?” 铁虎倔强地：“我不是一个人。” 班长吃惊地：“不是一个人，还有谁?” 铁虎用手一指大黄狗，说：“还有它，铜虎。” “啊!”班长和战士们都笑了。 小男孩一点都不在乎，反而不乐意地：“真的，这不可笑。” 听了小男孩的话，没有人再笑了。大家似乎理解了大黄狗对于小男孩的重要性，似乎也理解了小男孩为了大黄狗要与老虎拼命的原因。 大黄狗觉得人们在说它，它左顾右盼地望望这个望望那个，然后，不好意思地垂下头，又开始在刘德永身上蹭了。 铁虎担心它把刘德永的衣服弄脏，不乐意地喊了一声：“铜虎!” 大黄狗赶忙抬起头，磨磨蹭蹭，不情愿地离开班长，走到铁虎身边，讨好地在小男孩身上也蹭了几下，然后抬头望着小男孩，似乎在说：我做错什么了? 小男孩拍拍大黄狗的头，不再说什么。 21.原始森林 夜 外 小分队和老虎打斗的吼叫声，大黄狗的叫声和人们的说话声，暴露了小分队的位置。 已经逃散的敌特工人员，逐渐聚拢，开始包围小分队，欲对小分队进行袭击。 大黄狗首先发现有情况。发出警惕的汪汪汪叫声。 大黄狗的叫声引起小分队的警觉。班长挥手示意，人们摆开了作战队形。 22.原始森林 夜 外 敌飞行员从山洞中钻出来，并观看周围情况。他发现了来营救他的人员，也发现了附近的小分队人员。 他的行动也被机警的大黄狗发现了。大黄狗嚎叫一声向他扑去。 23.原始森林 夜 外 就在大黄狗扑到敌飞行员跟前时，抢响了，大黄狗被敌飞行员手枪集中，愔愔地叫着，向前又走了两步，倒地抽搐几下身亡。 24.原始森林 夜 外 大黄狗死了，小男孩愤怒的举起弓箭，欲射死敌飞行员。被刘德永拨开弓，小男孩恼怒地看着刘德永，愤怒地说：“我要杀死他!” 刘德永：“你不能杀他，我们有用。” 小男孩不理解，仍愤恨地：“不行，他炸死了我的父母，又杀死了我的铜虎，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。” 25.原始森林 夜 外 我小分队和敌人展开激战。 为捉拿敌飞行员，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，副班长胡威冒死逼近山洞。 敌飞行员已经退回山洞。 周围的敌特发现飞行员在山洞内，用激烈弹雨，封锁住山洞口的周围，阻止我军接近山洞。 洞内敌情不明，冒然攻进去，敌在暗处，我在明处，这样对我们不利。 刘德永示意，让胡威退回。 26.敌军指挥部 夜 外 指挥部大楼灯火通明，各办公室人影来往走动不断。 (镜头拉近) 27.敌指挥部 夜 内 敌指挥官打电话，不悦地：“那个飞行员找到没有?进展情况要随时汇报。” 画外音：“飞行员在一个山洞里，而且，有一支部队也在山洞附近，可能要抢夺飞行员。” 敌指挥官紧张地：“你说什么?什么部队?” 画外音：“夜间森林里看不清，很可能是中国部队?” 敌指挥官大怒;“什么可能，你必须查清楚，立即给我汇报，我们的飞行员决不能让中国人抓住。你救不回来那个飞行员，我军法处置你。” 画外音迟疑了一下，然后不悦地：“是。” 28、我军团部 夜 内 团长在踱步。 政委：“别走啦，休息会吧，天也快亮啦。” 团长又拿起电话：“接十六连。” 29.十六连连部 夜 内 连长趴在桌子上迷糊着了，电话铃突然一响，他吓了一跳，伸手抓起电话：“说，说，啥情况?” 团长画外音：“啥情况?问你呐!” 连长听是团长，“唉”了一声，才说：“团长，我头发都快急白啦，还是没有消息。” 团长画外音：“你头发白了算什么，我要的是人。你立即再派一个排去接应，天亮后，一定要找到我们的人。” 连长为难的：“这深更半夜的，在深山老林里，哪里找人啊?” 团长画外音，严肃地：“你，亲自带人去，天亮后，给我回报。” “啪”团长挂上了电话。 连长拿着话筒，愣愣地站在那里。突然，他大喊一声：“通信员。” 30.原始森林 夜 外 刘德永和胡威趴在地上，头抵头悄悄商议敌情。 刘德永用手向胡威作两手对掐姿势，悄声说：“副班长，你和二小组留在这里，监控敌人，不要让外边的敌人靠近山洞，洞里的敌人如果出来，就抓住他。我和一小组绕到敌人背后动手，夜深天黑，敌人不明情况，必定会乱，趁机我们想办法抓那个会开飞机的小子。” 胡威：“让我去吧，你在这里监视敌人。” 刘德永：“不要争，你的任务并不轻，灵活点，注意安全。” 刘德永又对铁虎说：“小伙子，你先躲一下吧，这里是打仗，非常危险。” 铁虎：“不，我哪里也不去。山洞里那个人是我的仇人，我要等他出来杀死他。” 刘德永笑了：“他出来，你能杀死他吗?他有枪的。” 铁虎：“有枪我也不怕，我有弓箭。”铁虎说着把他手里的弓箭比划一下。 刘德永：“你的弓箭能射死他?” 铁虎：“当然能，这箭头上我专门涂了一种树的汁液，只要箭头射进他的皮肤，他就完了，连叫也叫不出来。” 刘德永轻轻“啊”了一声，沉思一下，说：“铁虎，那些围攻我们的都是你的仇人，他们和那个飞行员是一伙的，我们必须先把他们打跑，你不愿意躲，就跟我们一起吧。这个山洞口，已被那伙人的枪弹封锁了，你在这里也进不去。” 铁虎想了想，点点头。 刘德永挥手，几个黑影在地上爬着慢慢后退，然后站起消失在树影后。 |
